那种情景有多少恐惧都是不够用的。
叫天天不应叫地不灵,没有经历过那种打从心底里的无助和惊悚,根本不知道什么才叫做怕。
所以说人任何的极致情绪情感都有用完的时候,不止爱恨。
唐挺就这么坐在那儿看着她吃光了一份饭菜,然后又把餐具一样样的码好装回去,从头到尾都没有问一句关于案子的事情。
倒是他先忍不住,“索宁,案子进展不太乐观,弄不好……”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索宁扣饭盒盖子的手跟着顿了顿,“会判死刑?”
唐挺摇了摇头,没有细说。
索宁把饭盒推到他的面前,“唐队长,摇头是不会还是不知道呀?”
这种时候她并不太想听这种含糊的答复。
唐挺喉结上下滚动着,“不知道。”
索宁心里清楚,唐挺这种办案多年的警员,假如不是情况真的不乐观,不会在在她面前表露出来影响她。
既然说了,那就是真的不太好。
她没想到的是,程伶拖着一副神智混乱的病体,居然把身后事安排的明明白白。
这甚至让人有理由怀疑,她装病也是说不定的。
唐挺继续道:“证据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程家不依不饶一定要讨个公道,我因为跟你有私交也被撤出了这个案子的调查。”
索宁了然点头,勉强笑了笑,“唐队长跟嫌疑人说那么多案情细节,违反纪律了吧?”
“是。”唐挺很直白,“索宁,我说这些是为了让你心里有个底,不至于等事情真到了哪一步你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