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柳眼眶泛起泪水,“我知晓,是二叔,他为了自保,指认父亲贩卖私盐,还搜集了许多证据,交给了大理寺,可二叔是二叔,他追逐功名利禄,杏菱不同,她会帮我们的!”
“混账!”薛氏失望至极,“你的骨气呢?他们一家蛇鼠一窝,我们落魄至此,他们何曾来瞧过我们一眼,何曾对我们说句抱歉,陈杏菱也必定不会管你!”
“我不信,母亲,你在此等等,我一定要去,妹妹也出去想办法了,咱们至少得捱过这个冬天,等哥哥身体好了,他就能出去挣钱了,咱们会好起来的!”
陈若柳说完便出了院子,她知道陈杏菱或许不会帮自己,可万一她念着以前的姐妹情愿意帮自己一把呢?她好歹得试试啊!
薛氏看着陈若柳从门口跑了出去,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也知晓此番她去找陈若柳必定会受辱,可没法子了,自己也拦不住,便让她吃吃苦头便是了。
但薛氏又觉得陈若柳说的没错,自己还有个儿子,等过了冬天,他便可以出去挣钱养家了,自己的儿子有才,一定能遇上赏识他的人,说不准以后还能做官呢?一切都还是有机会的!
“祚儿现在一定很冷,得烧些炭来给他拿去。”
想到这里,她紧了紧单薄的衣裳,搓了搓冻僵的双手,走到已经冷透的柴堆旁,笨拙地拿起打火石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