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质讥笑道：“人家要是不栽跟头呢？”蒋济信心十足，道：“曹公藉新胜之锋，舟楫千计，龙跃霈流，大有鲸吞江浒之志。然马、韩未平，犷狯鹗视，有毫毛斧柯之危。且弃鞍马之便，与吴越争衡，虽以瑁、允之具，兼荆州之众，以召戎起衅，防厄祲塞，犹纳履踵决，鲂鱼赪尾，寸莛击钟。盖瑜等蹇谔匪躬，帷幄于先，摩厉以须。《传》曰：‘吉凶由人，祆不妄作。’败之必矣！[61]”
蒋济的意思是，曹操在志得意满的状态下贸然发动侵吴战争，太过急功近利，败兆有三：一是马腾、韩遂虎视鹰瞵，为其后患。二是北方铁骑不善水战，如果与东吴交锋，必然要依靠蔡瑁、张允那帮人打头阵。问题是，这两个人早先跟江东交过手，胜少败多。何况二人刚刚归附，“磨合期”还没过，怎么会一下子就尽心竭力地替你卖命呢？他们肯定会有所保留的。三是周瑜那帮人在江夏之战以后，就一直在蒲圻一线和长江南岸做功课，已经做了三四年了，前方是十面埋伏，去了就是找死。
果然，半年以后，曹操大败的消息传遍五湖四海。这个时候蒋济突然自己找上门来，欢快地对曹操说：“我来给你打工啦！”弄得曹操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