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示意底下的人:“去请容嫔来,寿宴之后,又好一阵子没见她了。”
忻嫔接过太后喝了的茶碗,太后细细看她一眼,撂着颖妃不搭理,问她:“今日瞧着气色又好些了,睡得踏实了?”
“臣妾这两晚都睡得好。”忻嫔笑道,“多谢太后娘娘赐御医为臣妾调理,这几天吃的药又管用了。”
“既然药是一样的,时好时坏,还是你心里有事吧。”太后道,“放宽心些,腊月里一些事也要交给你去做,过了正月,一定为你正名。你这样好,总比那些爱惹是生非,嫌我太清静的人强些。”
颖妃听这画外音,是在责备她的不是,可想想过去一年自己也没少辛苦,怎么都成了戴佳氏一人的功劳,今日无论如何也是要闹出个名堂的,哪怕只为了出口气。
且说凝春堂的人去宝月楼请容嫔,回来时便说正遇上令贵妃带着公主们在宝月楼做客,这会儿令贵妃回去了,容嫔独自一人来的。太后长眉微微一挑,看向边上的颖妃,果然听她酸涩地说:“您看,令贵妃娘娘,真是大度。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们说好了的,这是图什么?”
不多久,容嫔缓缓而来,叫人意外的是,一向穿着回部服侍在圆明园中特立独行的人,今日却是整齐的宫装,湖蓝色做底简简单单的水纹,从厚厚的风衣里脱出来,与殿内的温暖相得益彰,给苍白的冬日添出一抹春色,不可否认,伊帕尔汗的确美艳。皇帝爱美人,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