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张扑克脸一声不答。
“别生气,我只是觉得你这个朋友不太好,要知道,无论是谁,都不应该叫美丽的女孩等这么久。”他不恼反笑,“从上海等到米兰,从米兰等到威尼斯,恐怕又要从威尼斯等到爱琴海。”
我的胸口恁地被人压上了一块花岗岩石。
我再仔细看他的脸,听他的声音。
“你觉得那杯碧螺春味道好不好?”他提醒似的问我。
哦,原来是他!
从上海开始,他一路与我同行至米兰,从米兰到威尼斯,不用怀疑,他也将随我一同到爱琴海。
“那我现在可以坐下来了吗?”
我不说话,实际,我是无话可说。
他从容地切着煎蛋与香肠:“张凯文。”
“什么?”我问。
“我的名字。”他笑,“我以为你会想知道我的名字?”
“不,不想,谢谢。”
他笑出声,继续不徐不疾地问我:“你呢?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总不能天天‘喂喂’喊个不停。”
“无所谓。”
张凯文轻笑,露出洁白又整齐的牙齿。
他的手机响起来,看一眼,不去理会,依旧与我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