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说:“我不去。有一份监护人的委托书,但尔维先生等着用。”
“你老婆和女儿那么辛苦,也该慰劳慰劳她们了。我只请几个熟朋友:陆罗神甫,拉贡夫妇,包比诺和他的叔叔。而且我要你去。”
当年玫瑰女王的领班伙计,在梭城的一棵树底下快活得差点儿发晕,后来赛查夫妻俩常常想再去瞧瞧那棵树,因为事情忙,没有去成。那天包比诺来陪赛查和他的妻子女儿同走,公斯当斯在马车上一路向赛查递眼色,赛查却始终沉着脸,没有笑容。她咬着他耳朵说了几句话,他只是摇摇头,一声不出。公斯当斯的深情始终不变,可是表现得多少有些勉强;赛查看了,脸色非但不开朗,倒反越来越阴沉,忍不住要掉眼泪。可怜虫二十年前走这段路的时候,年轻,有钱,希望无穷,发疯般爱着一个和现在的赛查丽纳一样美丽的姑娘,做着幸福的梦;如今却在车厢里看见他心胸高尚的孩子熬夜熬得脸色苍白,他勇敢的女人受着磨折,象被火山喷射过的城市,只剩下一片悲壮的美。只有他们的爱情仍旧和从前一样。赛查的态度吓得女儿和安赛末只能把快乐压在心里,但在赛查眼中,这一对正反映了他二十年前那个可爱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