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被他一箭穿心,已经毙命,却并不是刚才的那位秘术师,而是一个伙计打扮的年轻人。此人被五花大绑地绑在一张椅子上,嘴巴被牢牢堵住,眼睛也蒙上了黑布。除了自己射出的箭,他身上还有好几道极深的伤口,尤其是脖颈处的一道切口,完全割断了血管,鲜血正在泊泊地流出。
云湛懊丧地一拳砸在墙上。他明白过来,这个死者多半是这家兵器铺里的普通伙计,事先早被捆绑在那里。敌人在偷袭自己未果后,有意识地逃到了这里,借用这个伙计的呼吸声来掩盖自己的呼吸。他一定是藏身在更远的距离,以至于自己捕捉到伙计的喘气的声音后,就忽略了他,而当自己把全副注意力放在伙计身上后,他却悄悄逃离了。现在想要再追,已经晚了。
云湛无奈,查看了一下死者身上的伤口。让他略微好过一点的是,在刚才那些金属器具四处横飞的时候,其实已经在这位伙计身上切割出了多处重伤,其中几处相当致命,即便自己不给这一箭,他也必死无疑。射出这一箭后,反而是为他减轻了痛苦。
可是被敌人戏弄的挫败感仍然让他愤怒不已。这个敌人在他眼皮底下劫走了秦雅君,又在他眼皮底下逃之夭夭,实在是让他难以忍受。但他也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头脑必须冷静,否则就会一错再错,尤其是当兵器铺的门外已经传来了闹闹嚷嚷的叫喊声的时候。听起来,四面都被围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