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再发一条吧。”弗兰西恳求说。
“瞧瞧,某人多敬业呀!”她的“救星”笑道。
弗兰西满怀爱意地慢慢打完了最后一条电报。那是一条宣布出生的喜讯,而不是通告死亡的讣闻,这让弗兰西挺高兴的。因为这是她对这份工作的告别。她没跟任何人说自己要走了,因为她害怕自己要是跟工友们挨个儿告别,会忍不住崩溃大哭的。她和母亲一样,不敢太多地表露自己的情绪。
她没有直接去储物柜拿东西,而是先去了趟康乐室。有几个姑娘正在里面玩,充分利用这短短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她们围着个弹钢琴的姑娘,一起唱着《喂,总部,让我去攻打无人区》。
弗兰西走了进来,弹钢琴的姑娘看见她身穿崭新的灰色秋装,脚蹬灰色的小羊皮高跟鞋,突然来了灵感,换了另外一支曲子,姑娘们唱起了《贵格会镇子里的贵格会姑娘》(1)。一个姑娘搂住弗兰西的肩膀,把她拉到钢琴边,弗兰西也和她们一起唱起来:
可我知道在她内心深处,可不是不懂风情的妙处……
“弗兰西,你怎么想起穿这么一身灰的?”
“啊,没什么特别的,我小时候看过一个女演员这么穿。名字我都忘了,就记得那部戏叫《牧师的情人》。”
“很可爱嘛!”
她那眼神在对我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