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在急诊ICU庸碌一辈子也好,去神外做手术做研究成为名医也好,选择就像是通往不同结局的路口,但是他始终是医生,如果要打动他,你得让他知道他的选择,什么是对普世大众最好的选择。”
她站起来,一只手悄然握成虚虚的拳头,贴在胸口靠心脏的位置,仿佛起誓那样郑重,“这个答案,我是在战争硝烟和死亡中得到的。”
她端起餐盘就走,把远处的白术忘得一干二净。
他内心一瞬间泛起淡淡的不快,这种不能由自己把握的期待和不被重视的负面情绪被发现,他都有责任为自己寻找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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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全黑了,黑压压的墨色倒灌下来,淹到脖子,闷得像是被扼紧了似的。
肖砚坐在树下的花坛上发了会呆,枯黄的叶片仿佛星河中坠下的小船一样轻轻飘落,带着缓慢从容赴死的平静。
其实天很黑,什么也看不真正切了,大概收入满目的都是病人和家属,每个人都面目模糊,只有在他们身上上演的生离死别能够区分他们的模样。
她把盘着的头发解开,然后仍由风把长发吹散,露出纤细的脖颈。
“你爸爸同你讲了什么?”白术递给她一瓶柠檬红茶,便利店放在加热柜里面的,微微的烫手,用来驱赶初冬的寒正正好。
“一堆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