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没有说话,她脑袋木然,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说,她神志清明,身体却偏偏像是生了锈,四肢僵硬,身体和灵魂像是剥离开一样,不受控制。
兰素摸摸她的手,她一脸冷漠地甩开,把头偏了方向,不再看她。她本来性子就冷,抑郁症病发之后也会有神情淡漠的症状,兰素也不恼,只是轻声问她:“温寒,饿不饿?想不想吃什么?”
温寒背对着她,没有反应,兰素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她才蜷缩起来,摇了摇头。
就这样陪了她一晚上,第二天一早,科里就打电话催兰素,她只能嘱咐熟悉的护士照顾温寒,她急急忙忙地出去,一出门,就看到了那个始作俑者。
他穿着便装,英姿飒爽,身上刚硬凌厉的气场半分未减,眼神依旧锐利深沉,可是也难掩着急关切的神色,若是换作平常,兰素对他这样的人物是敬畏有加的,但现在不同,除了敬畏,更多的是愤怒。
邹亦时谦恭地向她打招呼,满脸愧疚:“兰大夫,温寒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