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真的很可怕,被娇纵惯了,正常的待遇也会觉得是苛刻。温寒自嘲地笑笑,她一直觉得自己和邹亦时是泾渭分明的,从头到尾是他一个人自作主张,她总是被动的、无视的,她以为这样就能保证自己不受这份感情的沾染,却不承想在他突然撤离时,她才醒悟,她对他,原来不单单是冷漠。
没了邹亦时的纵容,她的生活明显变得艰难。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在拉练场晨跑十圈,晨跑结束后是仅仅十分钟的早餐时间,之后她去门诊上班。以前门诊所有的用物都是邹亦时亲自派人送来的,她竟然不知道,医疗用品也得打报告做申请,要通过无数的审核,流程烦琐,时间漫长。
午餐是十二点准时开始,到十二点三十结束,过了时间食堂就收餐了,每个班按顺序进去就餐。她分在医疗班,要排近十五分钟的队,士兵们都训练有素,基本上十分钟就可以结束就餐,之后就收拾了餐盘迅速离开,她吃饭慢,每次都是囫囵吞枣,吃完胃里像是塞了块石头,坠得她胀痛难忍。
有好几次她因为手头的工作误了饭点,只好捂着胃跑去小卖部。小卖部里也没多少吃的,她买了包饼干就着水凑合吃了点,吃完之后,胃里越发地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