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穿过封锁壕边界线,走到野外时,不知底细的达达尼昂以为是要求说个明白的时候了。
“现在,我亲爱的阿托斯,”他问,“讲个交情告诉我,我们要去哪儿呀!”
“你看得很清楚,”阿托斯说,“我们去棱堡。”
“我们到那儿去干什么?”
“你知道得很清楚,我们到那儿去吃早饭。”
“我们为什么不在帕尔帕耶客栈用完早餐呢?”
“因为我们有大事要密谈,在那家客栈里围着那些讨厌鬼,有的来张望,有的来招呼,有的来胡扯,我们根本就谈不上五分钟,在这儿呢,”阿托斯指着前方的棱堡说,“至少没有人来打搅。”
“但我觉得,”达达尼昂谨慎地;这种谨慎和他那过人的刚勇相得益彰,既恰到好处,又浑然完美;“我觉得我们要能在僻静的沙丘,或在海边找个什么地方,岂不更好。”
“要是有人看见我们四个人一起在那里商谈,出不了一刻钟,密探就会报告红衣主教,说我们在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