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自然伤的更重,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筋断骨折,甚至无法坐起,只能趴在地上。没人会去理会一个小小乞儿的生死,更没人会带他去医治,他能靠的便只有自己。飞廉从怀中摸出半个脏兮兮的馒头——这便是这场架的意义所在。一口一口就着满嘴微咸的血水吞下肚,他开始觉着肚子没那么饿了,只是全身疼痛没有半分的消减,他能感觉到自己正变得越来越虚弱。
他闭上眼睛,挤出一个苦笑,终于还是要死了吗?自己努力活了这么多年,这贼老天还是要把自己的命收回了。也好,死了就不用那么累了。
“还活着?”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一个醇厚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
飞廉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方正的国字脸正俯视着自己。
“活着就好,还能走吗?带你去看医师。”男人询问道。
飞廉一愣,医师?自己长这么大,从没去看过医师、吃过药,每次受伤都是靠着自己硬挨过来的。如今居然有人愿意带他这个小小乞儿去看医师?
见他没回答,男人自顾自地背起他走出小巷子,朝着西面走去:“看来是走不了了啊,也对,看样子伤得挺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