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些黑,时好盯着一盏灯,脑袋乱乱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又或者是什么都没想,直到盯得眼睛都发疼,何念深来了。
何念深直接将车开到了楼前,时好认得这辆车,黑得发亮的车身隐匿在黑夜里就像在同颜色的油画上又重新涂抹了一笔。
时好眼前一亮,转过头又冲保安笑笑,然后快步走向何念深的车。
车里的何念深冷着脸,而匆匆忙忙赶来的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只是在家居服外面套了一件长长的羽绒服,侧过身子系安全带的时好看到这样的何念深,心里竟泛着一点点甜,只可惜她的手还没暖和过来,手指不够灵活,安全带迟迟都没有系好。
何念深从她的手中拿过带子,轻轻一下便扣好了,然后眉头微蹙地说了一句:“手怎么这么凉?”一边说着,一边将车里的暖气开到最大。
时好不顾形象地将两只手互插到袖子里才稍微暖和一点,她回答何念深说:“在路边一直没打到车,所以有点冷。”
“你加什么班加到这么晚?”
“没什么,就几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