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简森问我:“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她在松会还有没有什么认识的人?”
我艰难地摇了摇头。
他又问:“有没有什么不常去,但起码可以容身几日的地方?”
我想了想,还是摇头。
电话再一次响起,是刘芒,问我这边有没有什么消息,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她担忧地喃喃:“这雪天路滑的,上帝保佑,可别出什么危险。”
我灵光一闪,大呼一声:“有没有可能去了教堂?”
刘芒在电话那头茫然地“啊?”了一声。
“她不是总说,老外出了事儿都会去教堂找上帝帮忙,因为上帝好说话,求他办事儿不用烧香。”
“去看看。”刘芒说:“管他是不是,也没别处好找了。”
简森的车转了个方向,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松会只有一个大教堂,就在离市中心不远的地方,红砖砌的法式建筑高高地矗立在夜幕下,涌出一小片温暖的光。
郑明明就坐在小礼拜堂里,从背影看去,似乎正抬头凝望着巨大的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