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呢。”沈司不满地说。
“听见了!”寒露懒懒地应道。
“不可理喻。”沈司突然加快脚步,而且很快消失在寒露的视线里。
寒露看着沈司的方向,慢悠悠地走着。
她知道沈司对她还念着“亡夫”不满,但那人毕竟已经不在了,因此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吃醋,所以只能自己生自己的气。
但对于寒露来说,“亡夫”是她最好的挡箭牌,她是不会放弃的。
更何况,沈司是一个病人,他或许把自己当成他的救命稻草了。
如果自己不明白这些也就罢了,可她是个心理医生,她没办法把自己这根稻草从沈司手里拉走。
可在两个人的关系上,寒露是有着自己的原则的,即使沈司是个病人,她也不会妥协。
如果他要生气,那就由着他吧。寒露揉了一下脸。
好不容易踱到家,一推开家门,沈司竟坐在院中间的石凳上画画。
他两边分别坐着沈歌和袁兰青。
袁兰青面无表情,沈歌却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惊喜,连寒露回来都没有发现。
但寒露却很是尴尬,从她的理解来看,刚刚就算不是吵架,但也有些不愉快啊,沈司连“不可理喻”都说出来了,可怎么竟又跑到自己家来了。
沈司却像是没看到寒露一般,继续给沈歌画画。
“娘子回来啦!”直到薛嬷嬷的声音惊醒沈歌,她才像只小白鸽似地飞了过来,“娘,怎么才回来啊,歌儿想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