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笔写毕了最后一个字,再扣下印章,他这才抬首,望着她安抚一笑,道:“攘外安内,南诏内里也有一摊子烂事儿待他处理,若非为了和昌公主,也不会有之前一战,如今他巴不得外无敌国之患,好给他腾出料理内务的时间呢。”
谢冉眉头不展,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为什么我说没用,你说就有用?”
“我知道的比你多一些。”他道,“翼王蒙阳的势力旁根错节,我给了他一些消息,可以助他清君侧。之前为蒙妃之事,他本欲与你相见,好直接将云承带回去,我来时正好遇上南诏的密使,便将人截了,代你去同他见了一面,就手同他做了这桩交易。”
“若何?”
他笑道:“我将蒙阳放在他身边的细作身份告诉他,另外与他留了一封印着定元王印信的白纸,以此得将蒙妃带回。”
谢冉又是一惊。
留下印了印信的白纸,也就是说,他这真是在拿自己的身家性命为蒙妃母子安全作保,如若她们母子有半分闪失,那么蒙忌只要在那张白纸上稍稍发挥一下,那这天下间所有通敌背主大不韪的罪名,便是随意往他头上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