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安迪大笑。
“你自己也不知道,对不对?”艾勒问。
“当然不知道。”他又大笑。“看见没有,大夫?这个人是和你一伙的,连他都说我不晓得。”
“是啊,”艾勒道。“直到几分钟以前。”
安迪脸上的笑意凝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毕今天上午写了一张字条,就在史大夫告诉他席布纳的死讯之后。”
毕安迪脸如死灰。
“然后你祖父将它封在一个信封内。”
“你怎么会晓得?”安迪吼道。
“你的孩子说的。刚刚我们进门时,你第一件事便是溜进了你祖父的房间。把信封交出来吧。”
安迪握紧了双拳,然后他又大笑。“好吧,我让你看他写的东西。妈的,就让你替我把钱挖出来吧。有什么关系?依照法律,反正一定是我的。喏,拿去啊!你瞧,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
他交出了信封。信封内的字条也是用墨水写的,字迹潦草如信封上的鬼画符。
“亲爱的安迪,这会儿席布纳也走了——假使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可以在叶凯利的棺木里头找到藏在铁盒子里多年的钱。我把它们全留给你,只为你一直都是个孝顺的孙子。你最忠实的祖父毕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