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常春藤?”可敬的女人问。
“唉,是呀!我种在那儿的——在我丈夫的坟上。”
“你丈夫的坟!”
“对。那个已故的军士长克拉克。不管怎样,他几乎是我丈夫了,就要和我结婚。”
“不错呀。可谁是我丈夫呢,如果他不是?我是唯一的约翰·克拉克夫人,已故骑兵队军士长的寡妇,这是他的独子和继承人。”
“那怎么可能?”塞利娜支吾着说,她开始发觉这种可能性时喉咙似乎粘住了。“他曾经——两次要娶我——我们打算去新西兰的。”
“啊!——我记得你,”合法的寡妇镇静而不无亲切地说。“你一定就是塞利娜,他时时谈到你,说他和你的关系始终是他良心上的一个负担。唔,我和他的生活经历不久就结束了。他从克里米亚回来后,在北方我的家里与我相识,一个月内我们结了婚。不幸我们共同生活几个月后却合不来,有一次我们争吵得很厉害,也许主要是我的错——眼下在他的坟前我也不介意承认——后来他离开了我,声称要不惜代价弄到退伍证书,移居新西兰,再也不回到我身边。接着我便听说了他在麦尔斯托克某次粗俗的狂欢作乐中突然死亡;由于他在极度的气愤中离开我的,再也不与我生活了,我便不愿来参加他的葬礼,或做任何与他有关的事。没那个心情,我知道,事实就是如此。即使我们友好地分手了,对于一个并没多少钱的寡妇而言要赶3百英里路来这儿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对不起我把你的常春藤拔掉了,不过这种普通的常春藤在我们那个地方被认为是一种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