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来说,闹了这么大的事,郝风楼的心情是轻松的,以他无事都要升起三尺浪的风格,这一次有人推波助澜,分明是剑指内阁中的人物,阁臣之间杀得眼睛都红了,郝风楼的心情反而觉得无比的快活。
他叫人拿了梯子攀上了屋顶,便看到远处乌压压的人潮,真是叹为观止,心里便不免觉得可惜。
不弹压啊,无论是厂卫还是京营,甚或是一群应天府的差役,居然都不弹压,没一个动粗的,读书人和那些‘乱民’鼓噪一阵,只是附近的官兵将他们驱回去,总是不见一点血光。
显然,无论是厂卫还是京营,大家都不是傻子,谁都没有真正动手的魄力。
郝风楼几乎可以想象,这些不要脸的所谓‘大人物’们,多半都在等,等着旨意下来。
天子怎么想,他们才敢怎么做,说白了,平时再牛气哄哄,终究还是棋子,在大明朝,棋手永远都只有一个。
抱着看热闹的心情,看到这引而不发的局面,实在教郝风楼有些难受,每隔一段时间便有人喧哗,闹了又闹了,读书人炸锅了,原以为当真会炸锅,最后却又偃旗息鼓,这种热闹实在没法儿看,就像后世两个牛气哄哄的人物发生摩擦,双方在街面上各执一词,这个要拉两车兄弟,那个口称有种别走,要打断你的狗腿,骂那么几个时辰,结果他娘的骂的口干舌燥,偏偏就是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