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宗玉睨了她一眼,用只有他二人能听到的极低声线说道:“不雅。”
宫壁禾双目与他对视,脸颊上闪过一抹微赧。
“咚”的一声,门边砸进来一袋物什,正到冯清波脚边,霎时一股浓厚恶臭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整间屋子气氛变的极其诡异且阴森。
“那是什么?”宫壁禾问道。
安陵宗玉笑笑不答话,冯清波浑身开始发抖,只因他透过那麻袋松了口的缝隙瞧清了一二。
那是一滩烂肉。
“这玩意儿,少将军昨个儿还为本王收拾了很多,真是脏了少将军的手了。”
安陵宗玉漫不经心的说着话,沈蕴则是面无表情的答道:“殿下说笑了,臣是个只会耍刀弄枪的粗人,战场上清理战场时,为阵亡的兄弟们收捡尸体是常做的事。”
冯清波脸色越发的白了,抖的也愈加厉害。
沈蕴抬脚,脚尖一扫,将那麻袋唰的踢翻了,滚落出残肢血肉,黑乎乎的血,还有未断筋的骨肉相连,恶臭难闻。
宫壁禾眉眼一沉,抽出腰间许久没把玩过的飞花羽扇咻的展开挡住了脸。
她偏了偏头,面色闪过一丝不适,咬了咬牙没有发声。
一旁的安陵恒猛的吸了口凉气有些不可置信的望了安陵宗玉一眼,安陵宗玉神色无异,还走到了那血肉残渣旁,故意又问道:“可是少将军啊,战场上死伤无数,你怎么确定捡回来的尸体残块拼凑出来的就是你的士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