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教授说,“夏天就应该吃冰激凌。”
“所以啊,”疯子带着胜利的姿态说,“冰激凌,很多很多的冰激凌,每个人都有。”他嘴里嘟囔着,走到桌子旁边,站在那里,抓住铅笔快速地在桌上仅剩的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把他交给医生。“这就是战争宣言……我受不了了……您把它交给负责的人吧……这些钟声,哦哦,这些钟声。”他把纸交给医生,然后双手抱在头上,蜷缩在地上,就在床边的一个角落里,像受到惊吓的野兽一样,嘴巴里焦虑地反复念叨着,“这些钟声……这些钟声就不能停一会儿吗?”
医生看了一眼纸,然后把它交给马尔切罗。那张纸的顶端写着:“屠杀与忧郁。”下面写着:“战争已经宣布。”所有的字依旧是那种很大、很潦草的字体。医生说:“‘屠杀与忧郁’是他的座右铭……您在他的那些纸片上都能看到……他非常执迷于这两个单词。”
“钟声。”疯子哼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