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就开进了老宅,停在院子里,两人下车,朝后面的中式别墅走去。
从下车开始,沈言肆就一直紧紧地牵着姜稚鱼的手,十指紧扣,直到站在老太太面前亦是如此。
屋内没有开灯,在严格摆放的一丝不苟的中式家具的装修风格中,老太太坐在最中间的主座,苍老又布满褶皱的手搭在拐杖上,阴郁的眼神盯着正走过来的两人。
压抑,让人窒息的压抑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姜稚鱼忍不住有些双腿发软。
两人站立在老太太面前,沈言肆颔首,喊道,“奶奶。”
“沈老太太。”
姜稚鱼也跟着颔首,打了声招呼。
“哼!”
一声从鼻腔里,重重的怒哼声响起,姜稚鱼心口一颤,低着头看着自己并排站的整齐的脚尖,不敢出声。
“我倒是没想到,你人离了沈氏,心倒还惦念着,拉帮结派这个手法都学会了?”老太太拄着拐杖,用力的在地面上敲了一下,“怎么着,我还没死呢,你都这么明目张胆起来了?!”
姜稚鱼依旧低着头,跟沈言肆牵着手的地方一片湿润,不知道是她的冷汗还是沈言肆的。
“奶奶您这是什么意思?”沈言肆抬头看着沈老太太,“我虽然离了沈氏,但是帝世到底是我凭自己的本事开的,沈氏的董事想去帝世消费快活,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