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壶他们认得,是日前住进来的贵客。
于是,这些人也便没有理会吴缺,任得出入,自顾自地忙碌起自己的事情来。
“惊奇吧?”姜壶笑呵呵地,贴着吴缺说道。
“第一次我来时,也不曾见过这些工艺,也曾惊异一番。”
听着姜壶的戏谑,吴缺心中更是戏谑……我只是惊,并不奇。
“大伙儿住哪儿?”吴缺道。
“随我来,这府宅极大,这才只是前院……大家都住在西苑厢房客居。”
吴缺表情淡定,跟着姜壶一路前行,走入院中深处。
在这一路上,吴缺见了许多人,皆是凡人,都在做着各种工艺。
在下一个庭院里,摆满了一个个大缸。有人在缸中捣;有人在缸中以篾簸箕捞浆中杂物;有人将捞出来的东西揭下,放在一边的长杆上,如晒挂面一般晒着。
“造纸……”
吴缺眯着眼,心中万分笃定,这个破败宅院的主人,定然是个老乡。
这些工艺,在源气大陆上,基本找不见。
修行者造纸比这简单多了,但代价也不小,故此有“中州纸贵”的传说,一张纸都曾卖出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