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郦家众人的心陡然就提了起来。他们本以为这次的事情即便官府怀疑到郦家头上也不可能找到任何的证据。毕竟那几个掘堤的元凶都已被大水冲走,喂了鱼鳖,又到哪儿找呢?但没料到一次疏忽大意,却还是留下了要命的证据来。
“我……”郦承纲心急之下,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好在郦承缙还算镇定,一见兄长张口结舌的模样,便赶紧代为说话道:“大人容禀,这画确实是江堤的草图,不过却不是在堤破之前被我们拿到手的,而是之后的事情。因为我大哥觉得这次江堤坍塌大为古怪,这才托人找到了此画,并在其上标注了一些要紧位置。还望大人明鉴!”
这番话,算是勉强把此事给遮掩了过去,也算是个合理的解释。但无论是杨家兄弟又或是县衙里的其他人,都不可能相信他这个理由。
郦承纲这时候也慢慢地镇定下来,也赶紧为自己辩驳道:“大人,此画确如老三所说那样,是堤毁之后才找来的。您要知道,我们郦家在城外也有大量的良田,现在还被水浸着呢。这次江水倒灌,对我郦家的损害也是极大的,我们怎么会干这种事情呢?”
“是吗?”杨震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要是接下来没有其他问题,你们的话或许还能叫人采信。但要是查出你们确与白莲教贼匪有瓜葛的话,这便是你们心存反意的最大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