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边境没多远;等围城这仗打完,我们就可以到那地方去走一趟。”
“敢情这一天也晚不了喽,”波尔多斯说,“因为今儿早上又吊死了一个奸细,据他说城里的人都已经在吃皮鞋的鞋帮子了。吃完鞋帮子吃鞋底,再往后我说他们就没什么东西好吃了,除非人吃人吃来吃去。”
“这些可怜的糊涂虫呵!”阿托斯一口喝干了杯里的波尔多佳酿,这种葡萄酒虽说在当时还没有像今天这般的名声,但味道可一点不比如今逊色,“可怜的糊涂虫呵!他们怎么就不明白,宗教当中就数天主教最合算、最讨人喜欢。不管怎样,”他用舌头抵住上颚咂巴了一下,又接着往下说,“他们都是些厚道人。可您这是在干什么呀,阿拉密斯?干吗把这封信塞到口袋里去?”
“对,”达德尼昂说,“阿托斯说得有理,应该把它烧了;可烧掉还是不妥,谁知道红衣主教先生会不会有什么秘诀,信烧成了灰还能看出个名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