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与小冷要面对的绝不只有黑背。也许,也不止狍哥。
俞瞎子来了,他身边还有个年轻汉子,站得直直的,手里捧着一个纸包。
俞瞎子对小七说,本来想过来拜个年,听桂桂说少爷病了,还好有点儿药,也许能有点儿用处。他说着就嘱咐身边的年轻人——大新把药给小七,顺便教教她熬法。
大新30来岁,有张典型的被风霜吹惯的海边脸,皮肤粗糙,骨节硬瘦。他有些木讷,说话时表情很少。大新直直地看了小冷一会儿,告诉小七,这药是俞瞎子自己开的药方,长在蜈背岛最高的许愿树底下,那里是悬崖,上去不容易,药效很好。
药熬好后,大新主动给小冷喂药,他虽粗手粗脚的样子,倒是格外小心,一点点把药汁喂进小冷嘴巴里。
小七问大新:“你也是这岛上的人?家里还有谁?”
大新说他常年在外,这次是回来过年的,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
小七还想再问,时刻不放松的黑背已连声地在外面喊她了。
天让他找到了我
过了几天,到了十五,小冷已经恢复了很多,他虽不言不语,但身体舒展,表情也适意,小七才基本放了心。她跟桂桂包了饺子,将桌上摆得满满的。桂桂问她:“姐,你什么时候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