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厉沉吟点头,忽而可惜道:“那些世家门阀当真全都是饭桶,必杀之局,都能让甘衡逃过一劫,若老甘衡死在那些世家门阀的手中,督监院也算了了一块心病。”
提起这事,陆沉也不由得头疼,按了按太阳穴,说道:“这位老相今日不死,日后再想将他扳倒可就难了,陛下的意思很明确,解决这个未来可能拦在齐国面前的心腹大患,本来他若是死在那些世家门阀手中,我们都省事,可偏偏那些世家门阀不争气,到头来还得是我们费心费力。”
仇厉狠然道:“卑职将他暗杀了,岂不简单。”
陆沉没说话。
仇厉登时惊醒,忙是停身拱手道:“卑职失言了。”
陆沉也站停下来,摆手道:“那等阴险鬼祟之事,以后还是少做为妙。这位老相实乃一代贤臣,以这样的手段对待他,良心是要遭受谴责的,各为其主并不是理由,人心需得有一杆秤,不能偏向于黑暗,否则只会离光明越来越远。我们可以谋划扳倒他,让他再也不能给晋国出谋划策,这才是最终的目的,只要他远离晋国,不论生死,其实都无关紧要。”
仇厉被陆沉的一身正气给震慑住了,可仍旧心底有些不太服气,因为他信奉只要能达成目的,可不择手段,而陆沉的做事风格却是与他背道而驰,堂堂正正的有些不太像话。
但不服气归不服气,仇厉对陆沉这位院长的话还是言听计从的,不敢有丝毫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