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表面不屑的“切”了一声,却难掩内心的喜悦。我妈从他的手中接过皮夹克,在里面撑起一支衣架:“新的,别着急收起来,晾两天再放大衣柜里。”边说边往阳台拿。
我爸又给她拦了下来:“别挂阳台呀,太阳光直射不行,能给皮子晒裂。在屋里晾几天就行。”说着,随手挂到了外屋摆在我小床前的衣柜门把手上。
那天晚上,我一宿也没睡好。闭上眼睛,把人吊起来扒皮的场面;睁开眼睛,被扒下来的那张人皮就在我眼前晃悠。我索性翻了个身,耳边幽幽的响起“扒张小孩皮,做件皮夹克”的声音。
由于睡得不踏实,第二天我早早起了床。来到学校的时候,正赶上齐晓亮和他同组的值日生在打闹。
不要以为孩子的世界很纯洁,他们之间互相开玩笑的语言是很下作和没有底线的,虽然可能还不懂人体器官和生殖行为的特定词汇含义,但从口中说出早已随心所欲,并且肆无忌惮。
齐小亮被对方骂了一顿以“操”字开头的脏话,觉得有必要是以报复性还击。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到的,张嘴就说:“你是天底下最恶心的货,成天吃鸡吧毛炒蒜毫儿,大屁股炖蘑菇,黏痰打卤蛔虫面,死孩子皮卷蛆湛黄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