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听了无地自容,几个老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大笑捶桌不止。
黄老头却捻须微笑,自觉这弟子十分合心意,将来的日子怕是精彩的很。
黄豆得了这字,心里十分高兴,这可不是他开口要的,是这老头自己要写给他的,爹也不好说啥。
这么想着,忽然记起菊花的话,他用手捻着那张字纸对青木道:“爹,姑姑说这字儿要裱起来,不然放不长哩。”
那个瘦老头——殷夫子问道:“你姑姑是谁?”
他听黄豆老是姑姑说、娘说,觉得这两妇人把孩子教的不错,尤其是说周夫子返璞归真的话,不像一个村妇能说出来的,是以这么问,倒忘了先前黄豆说姑姑姑父的话,没想起来他姑姑是张槐之妻。
青木正要回答,却听黄豆说道:“姑姑是我爷爷奶奶的闺女,是我爹的妹妹。”
说完疑惑地瞅着殷老头,那眼神分明在说:这你都不晓得?不是说你们都好有本事么!
哈哈大笑中,黄老头最开心,他终于见到殷老头吃瘪了。
青木则尴尬极了,就要拉着儿子告辞,可那幅字的墨迹还未干,只好等着,又拿眼瞪儿子,可黄豆根本没看见。
殷老头却是个幽默的,他一本正经地对黄豆道:“多谢小哥指教!”
黄豆很大度地说道:“不谢!这也不算啥。”
又好心地对殷老头做延伸解释道:“我家才这么叫,可我外婆那个村子都是叫‘姑妈’的。我姑姑不让叫‘姑妈’,说是把人叫老了,叫‘姑姑’显年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