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狼不由皱了皱眉,真麻烦,又得重新包扎一次。
看着他处理不便的样子,南宫尘月忍不住说道:“我来吧!”
于是她坐到了他的身后,熟练地开始拆绷带、止血、换药、包扎,像是做过上百次一样。
贪狼的身体随着她的动作止不住地颤抖,不是因为疼,而是她的手,就像当年一样柔软和冰凉。
他曾是血煞最厉害的杀手,所接的任务往往都是最难的,所以他经常遍体鳞伤地回来,让年幼的她替自己处理伤口。
可是有一次,在帮他处理背上被削下来的一整块皮肉时,她忽然抱住了他的腰,在他身后大哭起来,边哭边说:“师父!我一定要好好练武,将来帮你分担任务,这样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好了。”身后女子的手慢慢放开,冷冷地对他警告道:“不要洗澡,不要沾水,这段时间只能趴着睡!”
“月亮……”贪狼下意识地唤出了那个久违的称呼。
南宫尘月一怔。
脑海不自觉浮现出那个明亮的夜晚,师父的手中捧着一方浅蓝色的冰晶,冰面倒映着夜空中的明月,他笑着对她说:“月亮,看,你就在我的掌心上!”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激荡的心潮,过了良久才道:“月亮已经蒙尘,早在那个血色的日子里,她就不再是你的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