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仕女图,那也只是北禹看破不说破,那眉眼,那似喜似嗔惟妙惟肖的模样,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太子殿下画的是谁。
只是北禹也很难办啊,他知道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事情,要是某一天,这些画落到了某个人手里,不知道他会不会当场气炸。
所以当务之急,北禹觉得这些画作画完就算了,还是要想办法处理掉,留着反倒徒生事端。
晏洛谦将墨笔重新挂在了支架上,竟然头一次没有辩解,当真将这些画卷都卷了起来,稀里哗啦一股脑全都丢进了炭火盆里。
上好的宣纸被火一撩窜得老高,火苗顺着纸张的脉络逐渐舔舐着画圈,所到之处化为阵阵飞烟,伴随着晏洛谦浅浅淡淡的声音,他似乎在叹息,“也罢,这些画作画出来的样子不及七七在本宫心中万分之一,神韵留存在心底了,这些不要也罢,睹物思人更伤情。”
北禹恨不得痛哭流涕,太子殿下真是想明白了,他一高兴,嘴就有些快,“殿下,今日陛下在朝堂议事,您怎么不去?”
晏洛谦的神情依旧淡淡的,漫不经心的开口,“太和殿不是天天都在议事吗?父皇能处理,我这个太子监国,也就是挂个虚名罢了。”
“不是啊,您看今日这都戌时三刻了,往常宫门早就闭了,可是今日钟鸣十二声,又将这些朝臣都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