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窗子里梁山伯道:“爹爹,你和谁说话,是四九回来了吗?”
四九立刻应声道:“是呀!祝二相公有信回复哩。”
梁秋圃将信卷了,依旧包好,四九拿着进了梁山伯卧室。他躺在床上,半叠的丝棉被,轻轻盖着。伸出一只手来,连招了几下,口里只说得一个字,“信”。四九连忙把信送上。梁山伯拿出另外一只手来,两手把信拆开,一手举着信纸,就在半叠丝棉被上念。一口气念完了,只得叹口气道:“天实为之,为之何哉!”
十六、半下午了我应该走了
梁秋圃这时站在屋子中间,看见儿子把信一丢,叹了一口长气。就问道:“孩子,你看回信怎么样?”
梁山伯道:“回信啦!哎!就言辞说,那已经难为她了。不过,这世无望,只望来生吧。”他把那封信,交给父亲,在床上躺着望了四九。
梁秋圃拿过信来,对四九道:“对了,你到祝家村去,怎么样的情形,告诉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