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许人道:“他祖上是长白山的猎户,他的枪法得自爷爷的真传,他跑到大军阀张作霖部队里当过半年兵,练就了一手百步穿杨的好枪法。后来得罪了长官脱离了军队,只身一人来到了河南嵩山少林寺,学了一门独到的功夫——缩骨功。”
雷鸣远更感兴趣了,道:“真是个有趣的人物。这样的奇才加怪才,你是怎么结识的?”
何许人斜叼着烟卷:“这小子来上海滩后,除了当黑道杀手,还当了雅贼,有一次竟然偷到了我师父黄金荣头上,把三姨太的债券、房契、金怀表和十几件狐皮大氅一股脑儿都卷走了,那还能不翻盘?青帮的人抓住了他,要点他的天灯。那天我刚好在场,一听说‘催命鬼’栽了,我有心救下他,就拉来了杜月笙讲情,最后,黄老板看在我和杜老板的面子上,放了他,从此后,他视我为再生父母,对我言听计从,后来我们拜了把子。”
车子到了法租界西区贝勒路一幢英式花园洋房前停下,二人泊好车,上前按响门铃。不一会儿,一个仆人前来开门,对了暗语,二人进了大院里洋房客厅。
一名中年男子迎上前来:“啊,我的大哥呀,可想死你了,怎么这么久没音讯啊?”
何许人一面介绍,一面自顾自地端了杯红酒抿着:“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法租界雷鸣远探长,这位就是我的把兄弟崔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