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尖如被火苗舔过一般,嗤拉一声,焦糊了一截。
绝情的话,总要说出口的,也许越早越好,也让所有有期待的人都绝了心思。她比任何人都比明白,如果注定是无望,不如没有希望。
所以,倒不后悔这个小意外了。
说完这些,反而坦荡了,她笑了笑,“宁老师,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喝杯水吧。”
她转身去倒水。
“不了,你不用忙。”他的目光在客厅里绕了一圈,在那张全家福上停留了片刻,将一张名片放在玄关处,“萧伊庭的名片,你不是要他的号码吗?”
“好。”她端着水要递给他。
他却示意不需要,只道,“我先走了。”而后,顺着她的话对裴素珍道,“妈,我……还要开会,就不进来了,麻烦您跟爸转告一声我的问候,再见。”
“哎——至谦!”裴素芬追了出去,可他已经走出了前院,夕阳下,白色栅栏门开合之间微微震荡。
裴素芬愁眉苦脸地进来,叹息,“哎哟筝儿,你又何必把话说得这么绝情!伤人啊!至谦哪里不好了?到现在都还叫我们爸妈,孝顺又优秀……”
的确,他叫她爸妈倒是叫得殷勤,她嫁给他那么些年,可从来没听过他叫过一声他自己爸爸。
知道妈妈还会继续唠叨下去,她拾起包上楼,打算进房间去看课题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