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意兴也显得很萧索,叹息着道:“霍天青还没有来哩!”
陆小凤道:“他一定会来的。”
花满楼道:“我想不到他竟是这么样一个人,他本不该做出这种事的。”
陆小凤黯然道:“可是他偏偏做了。”
花满楼道:“这也许只因为他太骄傲,非但想胜过所有的人,还想胜过他自己的父亲!”
陆小凤道:“骄傲本就是件很愚蠢的事哪。”
一个人若是太骄傲了,的确就难免会做些愚蠢的事。
花满楼道:“也就因为骄傲,所以他并不想推诿自己的责任。”
陆小凤沉默了很久,忽又问道:“你若是我,你会不会放过他?”
花满楼道:“我不是你。”
陆小凤长长叹息了一声,道:“幸好你不是我,幸好我也不是你……”
花满楼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这时他已听见了开门的声音。青风观那古老而沉重的大门,刚刚开了一线。一个黄衣道童手提着灯笼,走出来,还有个人跟在他身后,却不是霍天青,而是个黄袍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