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文工团专门为他们排练的节目不看。
偏偏来这臭烘烘的庙会里,吃什么窝饼柿子,看什么杂耍,体验什么市井民生!
窝窝头有啥好吃的,杂技有啥好看的!
在她看来,各个都有病!
“姗姗,姗姗同志。”正在走神的时候,侨联的周秘书低声叫她,“你跟人说一声,杂技都准备好了,可以开始看了。”
之所以让她来顶班。
还不是他们同行的翻译突然拉肚子。
这会不知跑哪儿上茅厕了。
陈姗姗不会说外语啊,只是在上工农兵大学时,认识了个出国回来的华侨。
几年下来学会了点吃饭,看,坐,出去啊,你好之类的英语。
但就这简单几句用来打招呼的英语,一传十,十传百,她就成人口里,会外语的人才了。
虽是误会,但她也没澄清,因为她太享受这种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感觉。
此时被人提醒着去跟外国人交流,她心里也有点慌张。
先前同事跟路人的艳羡目光,给她带来的虚荣跟自豪,已经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