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电梯,她疾步走到自己公寓门前,也不摁门铃了,直接拿了钥匙开门进去。门打开了,房间里传来一股陈旧腐烂的闷气,纪念差点被熏得窒息。
客厅一片漆黑,窗帘被拉上了,一点亮光也透不进来,她拧开灯,看见屋子里的情况后差点吐出来。啤酒瓶扔得到处都是,地板上有菜汤、啤酒、披萨,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小心翼翼地挑干净的地方下脚,进了卧室,床上一片凌乱,看见躺在床上的林喜儿,她披头散发,睡得像头猪。
“喜儿。”纪念叹了口气,走过去叫她。
她连喊了几声林喜儿才迷迷糊糊醒来,看见纪念愣了愣,然后道:“你来了。”
她瘦得几乎脱了形,脸上没一丝血色,一头长发乱七八糟跟稻草似的,她平日里最注重形象,轻易不会让自己变成这样。
“因为乐言是吧。”她不是问她,而是陈述。
林喜儿对着她把枕头扔了过去,尖叫着:“不许提他!”
纪念又心疼又生气,走过去大力把她拽起来,拖着她进了卫生间,逼她脱掉衣服洗澡洗头发,林喜儿不从,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纪念只好自己动手,最后,连她也淋个透湿。
从卫生间出来后,林喜儿算是清醒了,纪念把客厅大致收拾了一下,总算能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