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不给个具体日子。
从她的面色看来,最近过得并不好,还有点憔悴。
程家树仔细看了两眼,“是不是又跟季平舟吵架了?叔叔说了,什么时候他都能给你撑腰,你想回去就回去。”
“用不着他多管。”
“禾筝。”
被戳到心坎上,禾筝的眼眶开始泛酸,脑袋晕乎乎的,大概是被这间屋子里的酒味熏的,脑袋一白,忽然拿起桌上的酒杯,已经抵到了唇,险些灌下去,但好在,被程家树抢走了。
他睁着眼睛,满是困顿,“你怎么了,还怀着孕,怎么能喝酒?”
她忘记了。
这些天,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是个怀孕的人了。
不用被逼着去看医生,也不用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补品,甚至没有季平舟的呵护,像个正常人似的生存太久了,就忘记了这档子事。
程家树却看出来了。
“叔叔说了,不开心就回去。”
禾筝不想听这些了,“他还说了什么?”
“没什么,”还是那些叮嘱身体的话,老人家的担心关怀,禾筝都听腻了,程家树也不重复了,只说最重要的,“叔叔说季平舟最近工作上出了问题,让我告诉你,他要是冲你撒气,就回家,让你不要被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