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钦玉见自己的话似乎触动到了他,被无故软禁的那种愤怒和郁闷消逝了大半,倘若他真的将自己当做“钟无艳”也好,兴许能左右他的想法,扭转一下安源的局势。于是苏钦玉极力劝说他:“阮司令对形势估算错误才导致现在的局面,你绝不能重蹈覆辙。”
阮连泽从沉思中拉回思绪,叮嘱苏钦玉道:“你先歇着,我会遣人送些书过来。这些天我府上忙,过几天再看你。”
苏钦玉明白需要给他时间去思考,于是没再说什么,仅仅颔首表示谢意。
一根根粗粗的圆柱支撑着棱角分明的屋瓦顶,圆柱上斑驳的漆色仿佛预示着年迈的贺家宅院将经不起多少雨水冲刷和烈日暴晒了。瓦片之间的缝隙里长出几根杂草,在日暮中随着晚风摇摆,算是这里最有生机的景象了。
贺文德站在院子中央挥着足有一丈长的鞭子狠狠抽在青砖地上,发出“啪啪”的响声,旁边站着的一圈长工短工有的闪躲、有的捂耳朵,心惊胆战的。贺文德歇了一口气,凶蛮地吼道:“快说,谁值的夜?谁没锁好门?”
一人说:“大少……少爷,我记得很清楚,门真的锁好了,我锁了门之后回去睡觉,钥匙不离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