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法摒弃私念,硬要拿法案外的东西说事儿的,那本官只好向陛下提请:凡是在旧法案中占到便宜的既得利益者均不得参与新法案的讨论,以免因私废公!”
“荒谬!”
“那是朝廷犒劳我们官员的,怎么能叫占便宜!”
“你们既然知道是朝廷恩赐的,而不是你们天然就有的,那就好。”薛旎再度跪地拱手道:“微臣自愿取消本人及亲族名下所有田地的减免政策,按田亩依时缴纳赋税,请陛下恩准。”
永清帝微微勾起嘴角,没有立刻同意,只褒扬了薛司农大公无私的精神,言及法案的变更和修订非一朝一夕之功,此事可慢慢商讨,不宜操之过急。
安抚完焦躁的大臣后,永清帝和稀泥似的议过几份奏报,早会匆匆结束。
接下来的朝会上,薛旎以一敌众,第一天把辱骂她牝鸡司晨的老学士怼回家;第二天就把弹劾她枉顾祖宗礼法的御侍大臣骂到自闭;第三天翻出几个跳得最高的大臣府上的私产,其兼并的良田均以“顷”为单位衡量,触目惊心!
连战九日,薛旎拿出的东西一天比一天更猛烈,文武百官包括勋贵国公无一没被她怼过,从纵容族人兼并百姓田地、到国库逐年赤字、再到大小灾祸赈灾时无钱无粮,皇宫多年未曾修缮,文华殿漏水、冷莺宫垮塌连内库都匀不出钱来补葺,只得靠陛下和后妃们节衣缩食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