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不禁又勾起徐鹤年对往事的追忆,这些年他全然靠着回忆过日子,并没有觉得不妥,但此次从鬼门关走过一遭之后恍若重生,如今再回忆,难免苦涩。
不再追问其他,徐鹤年眸子对上少女笑意莹莹的视线,“嗯,好。”
就这样,沈樱在另一个领域也有了师傅。
本以为按照规矩她应该先行拜师礼,徐鹤年却表示没必要,还说他每当沈樱是徒弟。
这朋友还挺仗义。
沈樱这样想着。
不过倒是引着她穿过暗门来到一间冰冷的屋子。
一进门,只见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一张萦绕着雾气的冰棺,只需靠近一小步,便能够感受到一股寒意冲击全身。
冰棺不大,但足够里面的妇人安睡。
“她是我的母亲。”徐鹤年面无表情点燃烛台,再递给沈樱三支香,他动作很熟练像是做过无数次,“她才是你的师傅。”
冰棺前没有蒲团,却有一张干净的草席,沈樱内心涌上酸楚,她甚至可以想象出无数个日夜里,徐鹤年睡在草席上守着冰棺自言自语的模样。
愣神之际,草席已经被他裹成一团,沉默地递到沈樱膝盖底下,“垫上吧,地上凉。”
上完香,沈樱三拜九叩恭敬行礼,从暗室出来后她思索了许久,终是没忍住问出口,“你不打算把师傅她下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