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本王难道冤枉了你?”杜孤庭只觉得自己受到轻视。
楚斐然满眼嘲讽:“故意隐瞒线索,让我险些葬身山洞,这便是你北境贤王的大义凛然吗?杜孤庭,你这人真恶心!”
“若不是你处处藏私,本王何须试探底细?”
“你生性多疑,见色忘义,若不留一手,我已死在你手下千百次!”
“你竟敢说本王见色忘义?”杜孤庭几乎是咬着牙质问。
若见色忘义,他早在花以禅表明对楚斐然的敌意之时,便将她诛杀。
又怎会像如今这般,次次留手,处处纵容,屡被突破底线?
谁人不知北境战神铁血无情,谁又知道他在楚斐然面前,究竟退让了多少次?
这女人,根本就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争吵之间,他余光中瞥见女子颈间红绳,更觉刺眼。
指尖捏绳使力,红绳应声而断,他攥紧那犹带余温的采药令,寒声道:“来人,将王妃带回府中禁足,未得命令,不可出院门半步。”
与此同时,楚斐然趁他掐绳之际,迅速脱身。
她一摸脖子,冷眉道:“把采药令还我!”
杜孤庭将采药令丢开,正落在苏不言怀中。
后者正迟疑间,只听杜孤庭沉声道:“若再将此等重要之物给人,军令处置。”
他的衣袖忽然被拉住,花以禅不知何时,泪眼盈盈:“王爷息怒,你怎么能这样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