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家伙不知是不是接收到了感应,停下手里的动作,有些好奇地看了看我。
“治好了还不回来?”
老人沙哑的声音响起,尸胎只是稍稍顿了顿,便听话地回到了她的身后。
顺子虽然依旧还在昏迷,但面孔已经恢复了人色,脖颈上那排黑红的伤口,只剩下了斑斑血痂,皮肤上那些黑色的毒线也浅得几乎看不见了。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恭敬地朝着老人表示感谢。
“不用客气,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老人涂完最后一笔,放下色盘,扶着纸人的肩端详了几下,才面露满意地站起身。
我不经意的一瞥,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那纸扎女人一身红绿寿衣,朱唇轻点,眉如柳叶,眼如甜杏,笔触配色都很平常,却让我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要说我从小在火葬场长大,纸人冥衣随处可见,却也从没有见到如此让我心里发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