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砚走过来嘱咐道,“查血生化。”
“不查,不查,医生我老公就是喝多了,酒醒了就好了。”
话音未落,病人歪着脑袋,哇的一口吐出来了,一瞬间抢救室都弥漫着一阵发酵的臭味,他吐完了似乎特别躁动,挣扎的要从床上爬起来。
肖砚倒是面不改色,“美他多辛、纳洛酮、醒脑静、兰索拉唑,查个血生化,脑CT。”
就听到“哐当”一声,所有医护人员都惊诧的看到病床旁边的呼吸机被推撞到了墙上,轮子打了个转,然后直直的倒在地上。
那个发酒疯的男人面色潮红,喘着粗气,涎水挂在下巴上面,整个人如同一只亢奋丧失理智的斗牛,然后抓起被单就掀起来扔在地上,那只残疾的腿,裤管挂在空中空荡荡的。
接着又扯下心电监护仪,哐当摔在地上,屏幕瞬间就暗了。
护士不敢上前,但是也呵斥了一声,“住手!你干嘛啊?”
“快叫保安。”
女人已经吓成筛子了,哆哆嗦嗦的问唐画,“那个,那个……要赔钱吗?”
抢救室仅有的男性只有陈秩,他试图去靠近发酒疯的病人,但是还是很怕被殃及,其实他倒不是没想过这样的情况。
医患关系越来越紧张,最直接的受害一线就是急诊ICU,第一天上班的时候,护士长就开玩笑的告诉他们工作人员被打了之后医院赔工伤也就四百块钱,要命就赶紧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