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长疯跟前，一直没说话的小夫，终于张大了嘴，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对吧？你刚不是说当了几年山贼，总是受冻挨饿，揭不开锅吗？那不相当于只来过几次清风城？”
周长疯急得直跺脚，这小夫真是个蔫土匪，这么给他使眼色，怎么还是说出来了。
我不要面子的吗？！
清风城与明月城分处东西，遥遥相望、体量相当，是方圆五百里内，最大的两座城池。
因为毗邻五菱山，是以物资较为丰富，全郡的商队甚至京都商行，也都会来采集物资。
如今已值深夜，自然没地方买卖，在沈鹿的威逼利诱下，周长疯愿表诚意，忍痛请几人住了天字号客栈。
只是隔日一早，在一楼吃早点的客人们交头接耳，都说昨夜听见了隐忍的哭声。
“既然是自己人，花钱是应该的，我绝对没哭！”
周长疯吃着饼，信誓旦旦地保证。
沈鹿坐在放饼的大盆上，饶有兴致地盯着他。
“不过昨晚没睡踏实吧，这黑眼圈。”
周长疯脸色涨红，几口吃了饼，口齿不清地说着。
“就，就此揭过…那家黑市应该开门了，大伙快点吃，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