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站在城墙上往外看,四面八方,都是来杀他的人。
此时此刻,他心中却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如果,如果更完美一些,那么天子把他逼到北亭山那边才更合心意吧。
就在埋葬了怯莽军的地方,那个有刘疾弓雕像的地方。
天子那样的性格,从来都不信什么因果。
但他却想控制因果。
高高在上的俯瞰着众生,用一种极为平静却又无比轻蔑的语气说......这就是朕赐给你的因果报应,朕可以赐给你们每个人因果报应。
“可真是令人厌恶,怪不得你那么厌恶。”
拓跋烈自言自语了一声。
此时的战场,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
他的北野军就要随他而去了,这是他的心血,他不能白白送给别人。
“大将军!”
看着已经压上来的朝廷大军,亲兵校尉罗浮达朝着拓跋烈行了一个军礼。
“下辈子,属下再伺候大将军。”
他抽刀向前:“生为北野,以命为攻!”
“杀!”
“杀!”
残余的北野军士兵放弃了防守,防守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们是北野军,纵然今日都要在死在这战场之上,那他们也要在进攻中死去。
若是能从高处往下看的话,这场面便显得更为悲壮。
人数少的那一方,呼喊着,奔跑着,朝着汪-洋-大海一样的敌人发起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