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瑾俞会留在这里给自己煎药,喝就喝,他还能被那一碗苦水给难倒?
“把手伸出来。”
把地面的药汁拖了两遍,屋里的药味终于淡了一些,瑾俞才拿着烫伤药过去,让半坐在床榻上的木子把手伸出来。
“我的手没事!皮糙肉厚的,就吴明少见多怪……”
捧着药罐到廊下的吴明 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主子欸!甩锅不能这样甩啊!得罪了主母,以后让自己怎么混啊!
“这么大个人了,喝个药也能把手烫了。我都要怀疑你是想逃避喝药,故意洒的。”
瑾俞拿了自己做的棉签出来,二话不说扯过端木青的手来,沾了药水就往上抹。
屋外的吴明佩服的五体投地,真的想说他也是那么想的,主子从来受伤都不爱喝药,人高马大一个人,和小孩似得。
“就是为了洞房花烛,我也要把药喝了,怎么能轻易的倒掉?”
端木青被瑾俞那棉签在手上划拉的心浮气躁,忍不住压低声音道。
任谁从四五岁稚龄开始 便被家人扔进药桶里泡到十二岁,整整七年,不说那强身健体的药让他的身体头痛,就是刺鼻的药味,他也是刻进骨子里的厌恶。
但是为了眼前的姑娘,能和她相守一生,即便重新开始泡药浴,端木青也义无反顾。
瑾俞抬头看他,瞧他一脸荡漾的模样,真想拿东西敲他,这满脑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