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栖月一手扣着他的颈项,另一手撑着一侧的软塌,唇却是向着他的下颌处偏移。
夜宸卿由她按着,却是低笑:
“臣下还当是陛下此前没想过,臣下过些日子要回南边。”
弋栖月低低哼了一声,却是探出牙齿来轻咬他的下颌。
夜宸卿身子停了一停,随后又是笑:
“陛下不瞧折子了?”
弋栖月抬头,眯着眼低头看他:
“不瞧折子了,瞧你。”
夜宸卿笑,眸光一溜:“那陛下为何还拿着批折子的笔。”
弋栖月略微一愣,顺着他的目光,倒是当真瞧到那根笔。
稀里糊涂真是带着过来了,仿佛显得她挺敬业。
夜宸卿见状勾了唇,却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分明是给自己挖了坑。
眼看着弋栖月俯身下去,却是启口咬住这笔的笔杆。
他略微眯起眼睛瞧着她。
谁知那红色的笔却轻巧地落在他的颈项处、下颌旁。
夜宸卿下意识地身子一僵。
陛下惯用的事紫毫笔,兔毛听着柔软,实则是微微发硬,如今这么碰上他,有些扎刺,又有些痒。
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烦闷和缠痒。
弋栖月却挑眉而笑。
低头看着身下人不自觉地仰头偏过,她咬着赤色的笔缓缓向下描画。
笔尖路过之处,皆是赤色的墨,妖艳却又危险。
落在他白玉一般的颈子上,仿佛是白雪里生了一线殷红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