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侗溪面如土色,思结白草赶忙站了出来,朝卫慕阿离道:“长公主,我是裟罗畏吾部的萨满思结白草,两年前曾入王城给野利大将军治过病。”
“黄头部的萨满?”卫慕阿离峨眉微蹙:“那你怎么跟这些汉贼混在一起?肯定是给他们这些探子带路!”
“来人,给我搜!”
虽然脸色仍旧很臭,但卫慕阿离已经不再喊打喊杀了,毕竟萨满这样的身份,无论是部族里,还是西夏王城,那都是高人一等的神职人员。
禁卫一阵搜查,将刘宴竹笈里的东西全都翻了出来,竟是一些诸如大黄之类的药材。
“你是郎中?”卫慕阿离表情诧异,眼中甚至隐约透出一股子惊喜。
这也是刘宴最后的防备,出行之前他就考虑过,单靠猎户这个身份掩护并不保险,必须做第二手准备。
李元朗不过是个剥皮匠,但他却能得到野利黄刀的重用,说明西夏方面很缺医学类的人才,物以稀为贵,人以殊为荣,西夏人再莽,也不可能伤害医生。
“算是吧……我是个药商……”刘宴也不敢把话说满,毕竟自己的那点医学常识,很容易露怯。
但古代医药不分家,学医不学药,无异于盲人瞎马,夜临深渊,学药不学医就更是不知所谓。
“你说谎!再不说实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卫慕阿离杏眼怒睁,从马背上跳下来,一把就将刘宴给拎了起来。